古典小说->连城璧外编
如今除了我,还有那个晓得?况又在空野之中,就是神仙也想不到。只是我自己不好去,怕人认得。你把我寄在甚么亲眷人家,我对你说了那个所在,你自去起。”贼头道:“我们做流贼的人,有甚么亲眷可以托妻寄子?况且那个所在生生疏疏,教我从那里掘起?究竟与你同去才好。”二娘道:“若要同行,除非装做叫化夫妻,一路乞丐而去。人才认不出。”贼头道:“如此甚好。既要扮做叫化,这辎重都带不得了,将来寄在何处?”二娘道:“我有个道理,将来捆做一包,到夜间等众人睡静,我和你抬去丢在深水之中,只要记着地方,待起了大窖转来,从此经过,捞了带去就是。”贼头把他搂住,“我前世不知做了多少好事,修得这样一个好内助也勾得紧了,又得那一主大妻财。”当晚与二娘交颈而睡。料想明日经水自然干净,预先养精蓄锐,好奉承财主婆,这一晚竟不到众妇身边去睡。
到第三日,又随总头流到一处。路上恰好遇着一对叫化夫妻,贼头把他衣服剥下,交与二娘道:“这是天赐我们的行头了。”又问二娘道:“经水住了不曾?”二娘道:“住了。”
贼头听见,眉欢眼笑,磨拳擦掌,巴不得到晚,好追欢取乐。
只见二娘到午后,忽然睡倒在床,娇啼婉转,口里不住叫痛。贼头问他那里不自在,二娘道:“不知甚么缘故,下身生起一个毒来,肿得碗一般大,浑身发热,好不耐烦。”贼头道:“生在那里?”二娘举起纤纤玉指,指着裙带之下。贼头大惊道:“这是我的命门,怎么生得毒起?”就将他罗裙揭起,绣裤扯开,把命门一看,只见:玉肤高耸,紫晕微含。深痕涨作浅痕,无门可入;两片合成一片,有缝难开。好像蒸过三宿的馒头,又似浸过十朝的淡菜。
贼头见了,好不心疼。替他揉了一会,连忙去捉医生,讨药来敷,谁想越敷越肿。
那里晓得这又是二娘的一计。他晓得今夜断饶不过,预先从衣带中取出一粒巴豆,拈出油来,向牝户周围一擦。原来这件东西极是利害的,好好皮肤一经了他,即时臃肿。他在家中曾见人验过,故此买来带在身边。
这一晚,贼头搂住二娘同睡,对二娘道:“我狠命熬了两宵,指望今夜和你肆意取乐,谁知又生出意外的事来,叫我怎么熬得过?如今没奈何,只得做个太监行房,摩靠一摩靠罢了。”
说完,果然竟去摩靠起来。
二娘大叫道:“疼死人,挨不得!”将汗巾隔着手,把他此物一捏。
原来二娘防他此着,先把巴豆油染在汗巾上,此时一捏,已捏上此物,不上一刻,烘然发作起来。